博引,言之有物,真是咳唾成珠,辞无所假。
然而正是因为他写的文章如此的沉博绝丽,老夫子才要感叹一声可惜了。
本朝开国太/祖曾下旨禁止宗室参加科举,世子身为宗室,这策论写得再好,也是无法在科举上一展所长了。
非但如此,老夫子很清楚,如果他是真拿世子当弟子看待,他还要劝告他要懂得藏拙、知道韬光养晦。
这世上的当权者无非是一个心理,有才华者要么为我所用,要么将其毁之。
然而世子这幅容貌却注定了他最好老老实实当个闲王,就算只是想把“闲”字变成“贤”字,都得注意会不会引起那位的疑心。
越是明白这些事情,老夫子越痛苦。人到老年,好不容易收到一个得意弟子,却只能亲手捧着泥土盖在对方的身上,这种滋味实在难以言喻。
乔衡见老夫子发完那声慨叹后就不再做声,他问道:“可是弟子这篇文章做的不妥?”
老夫子说:“非也,非也,这篇文章实属上上之作。”
“夫子谬赞了。”
夫子摇了摇头:“老夫此生教过弟子不知凡几,点评过的文章更是数之不尽,自认在品评文章上还是有几分眼力的,世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