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刚为叶孤城换了药,宫女端着一个铜盆走出房间,盆里的水被里面带血的绷带染得鲜红。
叶孤城上身坐了起来,半躺在床上,乔衡进来的时候,他正微微侧着头看向窗外。
此时此刻,房间里只有三个人,叶孤城、乔衡、王安,都是昨夜“惊变”的参与者。
叶孤城问:“他现在如何了?”
乔衡和王安都知道他问的是谁,乔衡不想说,王安是不敢说。
“师父先养伤吧,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叶孤城听明白了,他说:“你这一次依然没有杀了他。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寒冷。
他不仅明白了这一点,更明白了乔衡在昨夜为何不同意由他来刺杀皇帝,转而挑中了金九龄,原来为的是这个。
叶孤城的眉眼太冷,冷到仿佛是在讥诮,他说:“难道你认为他会感谢你吗?”
王安拿了一个圆凳摆在床侧,乔衡坐了下来。他说:“这种感情对我来说太奢侈了。”
床榻一旁摆放着一张小巧的矮几,上面摆放着遗留着一份太医留下来的脉案。
乔衡如同每一个关心师长的好徒弟一样,拿起那份脉案看了起来。
在师长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