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又想,居然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是与他那位皇帝侄子不同的了。
那如出一辙的行事作风,全然相同的立场手段,坐在那龙椅之上的那个人,就好像依然是皇帝本尊。
……也许不是“就像是”,而是“就是”。
这个念头太过可怕。
它刚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就好似有一阵刺骨寒风将南王罩了进去,身上的温度霎时流逝干净。
然而这个想法他无法对任何人明说。
南王低头看着一片泥泞脏污的砚台,道:“庭之,我要去京城。”
刘庭之愕然,他说:“王爷请三思,这个时候去京城不是明智之举!”
南王远比刘庭之更清楚这件事情。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,他甚至无法确定,自己安□□朝廷里的人手,是否依旧忠心于自己。
刘庭之在南王面前跪了下来。
但南王最终还是说道:“我心意已决。”
……
花满楼再一次的用手触摸着信纸,一字字的抚摸过上面的字迹。
他的眉头微微蹙起,一直没有舒展开。
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了,乔衡给他的回信都不是他亲手所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