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在地。
镖头的面色忽然一变,他看向盲女坐着的那一桌。
那人没走!
镖头小心地问:“不知少侠还有什么事吩咐?”
乔衡抬头看向他,说:“你们怕我?”
镖头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只好赔笑道:“少侠说笑了。”
可是他这副小心翼翼的作态,岂不是正好变相回答了乔衡的问题。
乔衡看着镖头。
杀人的不是他,负责搜检镖物的也不是他,但他们依然在害怕他、畏惧他。
为什么?
因为他穿着这身衣服,因为他的身份,因为这具不属于他的躯体!
过了一会儿——或许只有短短一瞬间,又或许足足有一刻钟,镖头终于得到了一声对他来说无异于恩赐的回复:“你们都走吧。”
他都这样说了,他们哪有不离开的道理?再留到这里,万一金钱帮的人再杀个回马枪怎么办?
镖局的人走了,乔衡低下头,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那颗头颅,说:“他们走得倒是干脆,你的好兄弟们却忘了你。”
他站起身来,衣袂拂动间,绣着的金线反射着零星的光芒,如流金般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