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衡当然不会忘记此事,而且要论此世间有谁熟知其中内情,除去那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当事人,大概非他莫属了。
他说:“臣记得此事。”
皇帝说:“大学士正是为了此事而来。其实朕此次召乔卿过来,原本也是为了此事。”
但皇帝看上去并不想深谈这件事。
有什么好谈的呢?告诉对方内阁拿出来的章程是“江湖事江湖毕”?
作为一个皇帝,他习惯性的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臣子面前。他知道乔卿身具古文人特有的天真,在对方心目中,帝王当如古文中所述般“日月所照,风雨所至,莫不从服”。但他做不到。
要是说出来,他大概又要让对方失望了。
他犹记得,有一次他私下里拿记有“江西于老拳师一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活钉于树上”一事的奏疏,向乔卿询问对此有何看法。其实当时朝中对此已有定论,撤销主事官员官职,上级官员罚俸一年,至于案件真凶,则被不约而同的忽略了。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问了出来。
然后他就听乔卿轻轻说:“臣所想,大概与朝中诸公有所不同。”
新科进士们面圣时,总是微低着头,因为刚开始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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