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放到桌案上,盘腿在岐凤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你伯父知道书钰的存在了。”
“啥?!”岐心尘惊呼出声,见岐凤一脸“咋呼什么”的嫌弃表情,立刻闭上嘴,探头看了看门口,压低嗓音问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先前命族里工匠偷偷为她做了一件飞炎羽衣,那些工匠里有人走漏了风声。”
“你竟然送她飞炎羽衣?!”岐心尘顿时感到相当不是滋味,忍不住酸溜溜的抱怨:“你当初明明连命工匠给我做件背心都不愿意!”
岐凤额上青筋一跳:“这是重点吗?”
岐心尘心说对我而言就是重点,嘴上却没敢继续抱怨,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满腔萧索的喝下,叹息说:“那不是正好,既然伯父已经知道,你也就不用苦恼如何开口,过几日直接把人带来便是。”
“若你伯父以她的性命要挟我另娶她人呢?”岐凤冷笑。
岐心尘倒酒的手一滑,满满一壶酒瞬间淹没桌案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视线在岐凤脸上来回逡巡,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。
他不相信,岐宽虽刚硬严厉,可对待族中子弟们其实最为宽厚,他在这位伯父庇护下长大,对他的崇敬之情半点不比对岐凤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