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方式侵袭你。这就是你左手麻木的原因。你希望那条手臂能够撑起父亲的病体,你希望你的手臂能够紧紧抓住父亲流失的生命,你希望你的手臂能够为父亲缓解哪怕一丁点的痛苦,但是这些都没有如你所愿。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你的左手在你父亲去世的那一刻,就跟着一起‘死’掉了。这样的话,你所有的希望就不存在了,希望不在,失望也就不在了。何小姐,你并没有释然,你只是将所有不能不愿言说的痛苦,都发泄给了那条‘无用’的左臂上。”
怔怔的听完徐佳男的话,何婕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,那只原本白皙纤细的手,因为“麻木”,已经伤痕累累,千疮百孔。正如徐佳男所说,她在对这条“无能”的手臂做着惩罚,也是在对她自己的“无能”做着惩罚。
看着这只有些可怕的,布满伤痕的手,何婕忽然笑了,那是一种自嘲的笑。笑声越来越大,笑着笑着就落下了泪来。她哭着笑,笑着哭,似乎是在嘲笑那条左手,也好像是在嘲笑她自己。
徐佳男没有做任何阻止,这样有些疯狂的宣泄,没准儿是何婕这一年半以来的第一次。机会难得,她当然不会打扰她宣泄痛苦和情绪。
笑了好一会儿,何婕才哭着说:“人啊……表面看上去似乎无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