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高兴了,走吧,去给母亲请安”权策接过妹妹抱着,牵着弟弟,拖着双腿,慢慢走向母亲房里。
兄妹三人一直赖到入夜时分,用了晚膳,权策起身离开,弟妹还小,就在母亲房里安睡。
“大郎,有客人,等了好久了”小丫鬟双鲤在门外伸头伸脑,看到他出来,赶忙迎上来,抱着他的胳膊报信,这丫头性子纯真烂漫,进了深宅大院当丫鬟,本性不改,一点也不怕生。
“是何人?”跟家人待了一天,权策心情敞亮多了,微笑着问。
双鲤眨巴着眼睛,红了脸蛋,回头看道士头的尺素,尺素翻个白眼儿,“回大郎,是学画的卢郎君”
花厅暖房,卢照印双手笼在袖口,来回踱步。
“权师,您可还好?我回范阳搬迁家人,不意竟出了这等事,说到底都是东都治安恶劣所致,光天化日之下,堂堂朝官,竟然会被匪类威胁,真是咄咄怪事”卢照印搀扶住他嘘寒问暖,义愤填膺,规劝了两句,“您执掌一军,练兵有术,我本不当多言,但为人子者,骨血父母所赐,岂可任意毁损?”
权策连连点头,抱了抱拳,“多谢提点,是我思虑不周,今日天色已晚,我身上有伤,不便待客,卢郎君若无他事,还请自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