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谕尔等,再不革面洗心,竭忠尽智,官位富贵,朕可予,亦可夺”
一道圣旨,东都上下狗血淋头,降职停禄,大和尚薛怀义成了全洛阳唯一一个三品官,麹崇裕尴尬不已,他要领兵出征,却降职跟部下赵鎏共享一个职位,冲权策拱拱手,“权将军,稍后请移步景福门,商议调遣之事”甩开大步,飞快离开。
权策回了礼,尚未回神,后脊梁骨发凉,旨意中未曾明言勾连之事,赏罚褒贬却清晰明了,大家都受罚,有轻有重,权家在其中最为亮眼,权毅是唯一一个被罢官禁足的人,权策是唯一升官的人,两相对比,似有深意。
权策仰头望天,云层荡开,冬日暖阳露出一角,光芒普照,像极了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,这便是帝王诛心之术?
侧头看父亲,空荡荡站着,衣袂随风翻飞。
薛怀义穿过人群走了过来,唏嘘不已,“大郎,转入左武卫,怕是不行,长安有消息,天后亲口言道,千牛既是军卫,在内可为仪仗,在外亦可征伐,何须调转?你若愿意,出征归来,我想想办法,调你入我左威卫”
“有劳薛师”权策躬身道谢。
东都文武袖手旁观这一出师徒互动,面色各异,不少人恍然大悟,怪不得权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