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勉力跟上,念完写完,字迹虽潦草,殆无差错。
王教浏览他书写的制文,颔首通过,“既你无差,此制无用矣”引烛火烧之。
又问,“身体可经得住熬夜?”
权策谨慎对答,“一两夜无妨”
“甚好,你可入职,我遣人知会上官待诏,天后身边值守日程,她自会安排于你”王教一招手,叫来个小宦官,命他入内廷通报。
“权左史,请随我来”上官婉儿没有露面,是个小宫女,左史是起居郎的雅称,相对于起居舍人的右史,起居郎记载君王行止和国家大政,起居舍人记录君王制命诰敕,左右史的称呼因朝会时两人立于丹陛之下,左右相对而来。
入得紫宸门,上官婉儿在高台之上负手而立,面上含笑,眼中冷意闪烁,“权左史,果然非常人,变色龙也似,在我面前,就是不解风情的一介莽夫,换了个人,就成了柔情款款的翩翩雅士”目光喷火,牢牢锁定他,权策心知,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,他怕是要糟。
心思急转间,权策故作平淡地反问,“待诏,您听说过近乡情更怯吗?”
“此人之常情,与你反复作态有何关联?”上官婉儿接了他的话,仍是冷漠。
“因思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