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,懦弱的长子,英气的长子,叛逆的长子,莫测的长子,还有眼前,奄奄一息的长子,跪倒在地上,仰头望天,干裂的嘴唇微抖。
郑重也跟着跪在旁边,哐哐哐哐,连叩数十个响头。
此情此景,知晓内情的权忠和沙吒符,也不能无动于衷,默默垂首,跪在后面。
“平安郎?”祝三嫂惊叫一声,却见刚会蹒跚走路的小平安叉着小腿儿,一摇一摆,来到沙吒符身边,挨着他跪下,他平素与沙吒符最是亲近。
“呜呜……”祝三嫂没有再拉他,捂着嘴抽噎,老天开开眼,大郎那么好的人,实在不应遭这份儿罪。
入夜时分,权立慌慌张张冲回来,他去洛阳郊外寻访名医,带回来一个乡间郎中,当地十里八乡都说医术了得。
却见那人穿着邋遢,髭须脏污,但此非常之时,死马当活马医,权毅等人也顾不得许多,毕恭毕敬请医生入座,凡事有求必应。
把脉,推拿,将权策翻来覆去折腾,良久才结束动作,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“日后多写些传奇话本儿来看”,拔腿就走。
医生们的程序如此雷同,众人已然习惯,愁云惨雾还未凝结,权策已然睁开了眼睛,费力地唤了声,“母亲,父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