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见北衙千骑和东都千牛卫踪迹,先导的执事官大惊失色,慌忙返回报送,春官尚书武三思闻报,冷汗飞流直下,抓过大鸿胪李三省衣领,语无伦次怒喷,“千牛,千骑,哪里?”
大鸿胪没料到权策和郑重如此生性,如此重大的事件也敢掐表到位,当场也麻了爪子,艰难地往后转头,“定的时辰是何时?”
“禀报大鸿胪,定的是未时初刻,尚有两刻钟”属官艰难回话,应当说这个估算已经相当精准了,若是平日,这是要得彩头的,可放在此时,却是要命,莫非你敢让天后和陛下在大路边干等两刻钟?
武三思咬牙冷静下来,眼中厉色连闪,拨转马头,换上温煦面庞,径自往天后銮驾而去,“侄臣三思有事禀奏”
“武尚书且近前来”陪同乘车的上官婉儿低声询问了武后,扬声传令。
武三思快步小跑,来到銮驾前,先冲上官婉儿点头微笑,继而俯伏在地,“天后,侄臣受命安顿此行行止,栗栗危惧,为保万全,到兴善寺求得灵签,经高僧解读,此行将有如意之象,未时初刻阳气最旺,若此时入东都,于天后大利,臣无状,将此消息传与权策将军,权将军赤胆忠心,决意在未时初刻准时抵达,故而……”
武后眼皮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