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一出,永丰里整个坊市都沸腾了起来,伊水画舫前,白天排满了前来请教的歌女伶人,夜里排满了前来光顾的士子骚客,队伍七拐八绕,几乎贯穿洛阳城。
伊水画舫传授技艺是免费的,接待客人也不坐地起价,仁德仗义之名有口皆碑,就是永丰里和伊水上的同行,都说不出半点不是,相比之下,贩卖陶笛和红烛的商家委实操蛋,价格一日一跳,贵得令人欲仙欲死,趁着这股子风潮赚来的钱帛,大半交代给了这些个奸商,烟花行当的掌柜们每每从店里出来,无不嘬着牙花子如丧考妣。
旬日之后,洛阳满城风雨,流传着一个酷吏追求门阀女子而不得的凄清故事,来往洛阳的人流量骤增,大街小巷摩肩擦踵,拥挤了三倍不止。
权策在人群中随波逐流,心情并不好,事情闹得如此之大,赵郡李氏却仍旧毫无反应,侯思止试探着书信一封过去,虽未曾如往常一般,挨一通不带脏字的雅骂讥讽,却是石沉大海,只言片语不得。
“中丞,且请宽心,区区小民,不识时务,不值当的计较,待对景合适的时候,下官一纸弹章,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”随他逛街的,是侍御史傅游艺,这人最近紧密向他靠拢,到了亦步亦趋的地步。
权策皱了皱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