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峤和邓怀玉还要开口再劝,权策竖起手掌制止,神色一肃,“传令给武延基,视情形之变,自定行止,契丹新胜,气势正旺,壶流河北岸必有异动,蔚州不足惜,务必以黎民安危为重,当机立断,切勿勉强”
众人听在耳中,神情都是复杂,有武懿宗的命令在先,权策这道军令下去,只要契丹有异动攻打蔚州,武延基只剩下收敛百姓,撤军弃城一条路好走,几乎没有回旋余地。
“将军,蔚州若失守,北都暴露在契丹人面前,守城的河内王……这个,还请将军三思”众人眼神换来换去,还是郑重出面规劝,在人前,他一向恪守分际。
“我意已决”权策心如铁石,拂袖而去。
李峤长长叹口气,也负手离去,他能理解权策的决定,打败仗的是武三思,要弃守蔚州的是武懿宗,撤兵的是武延基,与权策的关联都算不得密切,即便北都沦陷,只要最终反败为胜,他不仅没有军事上的罪责,还能拿到政治上的胜利。
“烦恼皆因强出头,利令智昏呐”李峤幽幽叹息,没有权策的用兵本事,不如放手不理,坐享大功,武三思此番按捺不住,出手抢功,殊为不智。
权策出门,谢瑶环匆匆迈着碎步跟上,轻声道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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