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黑衣人身子一闪,没了踪迹。
李璟在书房里独自坐了良久,嘴角的自嘲愈发浓厚,朝中安稳日子久了,他也曾经有过膨胀的时候,也想过弄假成真,独树一帜,权策不过一外姓皇亲,能从者如云,自成场面,他堂堂李氏苗裔,又为何不可?
今日面前出现两把软刀子,小小颠簸他们却束手无策,只能坐视自己翻船,才让他看清他和身边人,到底有几分斤两。
“嘁,真真疯了心了”
翌日天明,李璟才起身不久,高安公主府上的管事就上门送了请柬,今夜权策的接风宴由高安公主张罗。
李璟愣愣地看了看,张罗一场宴会,费时费力,也没有连夜筹备的道理,即便强悍如权策,也不可能空口白牙想要改期,便能立时改期,显然这是早就安排好的。
作为尚衣奉御,李璟的差事本就很轻省,张昌宗插手越权,几乎包揽武后饮食起居,他就更没事情做了,每日入宫点卯,盘桓片刻,就可以走人,正好可以去麟趾殿走一遭。
“拜见殿下”李璟弯腰躬身,言语谨慎,“太也不巧,李璟今早接到高安姑母帖子,要在今夜为大郎接风,命我前去赴宴,长辈之约,不敢推辞,只是辜负了临淄王美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