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烧春的浓郁香气翻墙飘来,熏人欲醉。
耳中响起铿锵激越的乐曲,两行侍婢作戎装打扮,盔甲鲜明,腰间佩戴的却不是刀剑,而是一支毛笔,侍婢雁分两行,贴墙而立,一行白衣少年伶人在正中徐徐走来,双手捧着莹白的陶笛,乐曲悠悠,正是将军令。
一曲奏完,少年伶人跳起了胡旋舞,跳着跳着,身上衣衫一层层褪下,由戎装侍婢牵引开,挥动腰间笔做涂抹状,将其悬挂在早已备好的支架上,上面铁画银钩,写的尽是权策的大作,却没有全诗的,都是他以往一句两句往外蹦的残句,有的连一句都无,只有半句,比如为武攸暨做傧相迎娶太平公主时写下的“此情可待成追忆”,还有那句脱口送与上官婉儿的“当时只道是寻常”,如今看来,这两个残句,与她二人,再是契合不过。
收集这些残句,却比记录权策的全篇诗词,更费苦心。
李璟陷在人潮中,他无心细看,只是默默走着,听两旁的啧啧赞叹声。
“咦,这书法,似是欧阳相爷的手笔”
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。当日这句诗,险些要了奴奴的命去”
“我说这布料都是麻布,写在上头的字迹,如此明亮清楚,支架后面,竟然是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