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挑拨之意,葛绘在河北道大杀庐陵王党羽,再去江南道,别的不说,房州那边指定是要下绊子聊表心意的,再说了,此去江南道,路途遥远,少则数月,多则经年,他那御史中丞的位子,定会被人算计了去。
葛绘自己想得更深一层,他有意趁着严善思执掌春官衙门的契机,在此次春闱有所作为,笼络些新鲜血液,怎会在此时离了京畿腹地,他阴沉着脸,眉眼一飘,早有数个朝官出列,七嘴八舌反对。
御座上,巾帼宰相上官婉儿微微动作,冬官尚书李尚隐、太仆寺卿崔湜等泥胎木塑登时还魂,也纷纷反对,用的理由却是扎心,“葛中丞梳理河北道,在彼威望高涨,若再有江南道一行,耕耘地方过密,恐有伤臣子福分”
另一边的谢瑶环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心中微微酸涩,她性情清冷,惯于独行,不结私人,不蓄势力,却是帮不上郎君什么忙,想了一想,又释然,要是自己也像上官婉儿那样长袖善舞,怕也要像她那样,含着笑,帮着忙,却也捅着刀。
朝中争执不下,脸红脖子粗,吵成了一锅粥,武后一怒拍案,“统统住口”
三度流放三度还朝的凤阁侍郎魏元忠出列禀奏,“陛下,臣举荐侍御史冯君衡,冯御史为言官清流,官声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