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铁。
“韦学士,恭喜,你自由了”牢狱最深处,也是最干燥,能有一丝丝阳光的地方,是韦处厚的监牢,狄光远亲手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,将门拉开。
韦处厚一脸茫然,嘴唇抖动片刻,终是问出了心头疑问,“这位小官人,老夫犯的是大不敬之罪,还有结党之嫌,怎会还有开释之日?可是哪里出了谬误?”
狄光远闻言,哭笑不得,“韦学士多虑了,你在家祠中供奉发妻雕刻,那物件儿只是白橡木,并非白檀木,你遭人蒙蔽胁迫,又有主动检举之功,陛下隆恩,赦免于你”
“竟真的是白橡木?”韦处厚愣在当场,喃喃自语,任由狱卒给他卸下手铐脚镣,踉踉跄跄跟着狄光远出了监牢。
外间有冬日暖阳,光线明亮,韦处厚以手遮眼,四下里望了一遭,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奔了过来,跪在地上便是一阵嚎啕,年岁都不小了,却都是埋首诗书,哪里见过这等风雨。
韦处厚抚了抚两个儿子的头顶,露出满足的笑意,想起他们能来迎接,定是有人提前知会,转头对狄光远拱了拱手,“多谢官人周全”
狄光远笑了笑,若有深意,“韦学士安贫乐道,光远敬慕,世间万事,不过随心而走,韦学士粗茶淡饭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