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散去,权策去内侍省领了传旨应用之物,便快马向圈禁武攸宁的神都西苑赶去。
骑在玉逍遥上,他偷空看了看手中的纸条,方才在内侍省,与神都苑宫监杨思勖擦肩而过,手中一沉,便攥住了这张纸条。
“麟趾殿兄弟阋墙,成器中毒呕血”
权策心中一抖,飞快联想到武后方才的异样,冷声一笑。
此事必然与前段时间刘姓举子力拱权策当主考官脱不了干系,那件事上,权策无意深究,武后也只是发配了几个低品朝官,剥夺了为首几个举子的参与贡举的权利,处置并不严重,但带来的风向却是严重的,皇嗣李旦的妻族,李成器的母族刘氏,受到的牵连委实不少,权策自己的底下人,比如大理寺少卿狄光远,就没少给他们下绊子。
权策几乎可以推断麟趾殿兄弟阋墙的模样,李成器愤懑,寻李隆基要公道,李旦震怒,发作了李隆基,李隆基何等样人,有的是法子让李成器吃不了兜着走,只是兄弟之间用上下毒的手段,还是令人震惊。
“且由你任性恣意,看你父的皇储之位,还能经得住几番折腾”权策冷哼一声,心中对李隆基的提防更深了一层,武后说得不错,他确实是出息了,只不过出息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