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止了”
李湛暴怒不已,抡起砚台,重重摔在地上,地毯上漆黑一片,见郑重冷笑着开始挽袖子,才意识到,眼前之人行伍出身,更曾在边塞领军,自己绝不是对手,咽下一口痛苦的唾沫,无力地点头,“好,好,你是寺卿,你说了算,既是你以为应当一股脑运筹全年的宫廷宴席,你且预测预测,陛下何时会设宴?”
郑重怪异地看了他一眼,遗憾的放下袍袖,吐出两个字,“循例”
李湛语塞,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喷出一口老血。
“桓郎中,还不速速取些吃食来,李少卿废寝忘食,操持公务,都饿得吐血了,还不快些去备膳,饿出个好歹,你可能负责?”郑重冷声呵斥,竟是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。
本堂郎中桓彦范眼中的同情之色立刻敛起,站得挺直,躬身领命,“是,下官遵命”
桓彦范脚下匆匆,心惊不已,当日郑重和李湛同为少卿,李湛因就职较早,年齿又长,处处压着郑重一头,郑重不争不抢,还以为是温良恭俭让的,没想到,一朝权在手,就翻了脸,通宵达旦连轴转,怕不是打定主意,要活活将李少卿操练死。
官场如熔炉,太也磨人,郑重一跃到李湛头上,真真是比要了李湛的命还要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