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留守府,魏元忠接到权策传令,沉凝良久,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。
和权策一样,他也没有想到李氏诸人会孤注一掷,他们的热血奋勇,可圈可点,但却并不是为了匡复李唐的正义大业,只是为了祸乱西都,为他们自己脱罪,构陷权策。
如此局势,他们不得不反,权策不得不镇压,同为李氏皇族根系,却同室操戈,步入死局。
“终是要抉择啊……”魏元忠苦苦一笑,哀声长叹,眉眼却渐渐清明,抛开政治立场不论,李氏诸人所为,结党纳贿,扰乱抡才大典,文臣武将交相勾连,道教地方乌烟瘴气,奸佞之相毕露,相反,权策毁玄都观,破蓝田县衙,虽步步紧迫,却有节有度,敲打外围,始终未曾真正对李仝等人亮剑。
“尔等不仁不义,自速其死,须怪不得老夫”魏元忠猛地一拍桌案,“来人,传令给各方铺兵折冲府,封闭四门,不许进出,全数官差捕快不良人全数上街,宵禁全城,有人当街游弋,不论贵贱,悉数捕拿”
顿了顿,又扔出一支火签,“派本府亲兵,将马班第三哨、步班第四队捕快,缴械下狱”
“咚咚咚……”
长安各处坊市鼓楼次第敲响,沉闷肃穆,自留守府所在的朱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