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目不转睛,热血沸腾,“这便是朝廷威仪,干臣风范……那是,淮阳王?”
仇英失声叫了出来,官差队伍的中间,有一辆槛车,内中有一人,披头散发,披枷带锁,身上的锦衣绣服留下些富贵痕迹,正是昨晚有一面之缘的淮阳王武延秀。
一阵秋风扫过,岭南道举子们雅雀无声,昨日侍从如云做封疆大吏,今日就楚衣南冠成了阶下之囚,众人张口结舌,良久难做反应。
仇英最先平复了心情,赶忙开口,“咳咳,朝廷法度严明,堂堂郡王,一旦犯禁,也是顷刻便倒,我等初来乍到,务必谨慎言行,仔细招祸”
众人心怀激荡,乱糟糟接口称是,七嘴八舌将话题转到那少年高官身上。
“如此年纪,便穿上绯袍,即便出身权贵,也是难得”
“正是如此,想必算得是朝中年资最浅的绯袍大员了”
……
“哼,你们知道个甚?”旁边有人嗤笑,看穿着打扮,应当是个老农,披着蓑衣扶着犁铧,要下田地春耕,高高翘着黝黑的下巴,充满了优越感,“神都穿开裆裤的娃娃都知道,最年轻的大官儿,是权郎君的弟弟轮台侯,不到十岁,就已经是大官儿了”
老农摇摇头,驱赶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