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情发苦,灌下了一大口酒,酒水淋漓,撒得衣襟上都湿了。
卜月皱起了眉头,瞪了他一眼,呵斥道,“你比我资历老,更应该知道无字碑面对的是什么,只要有一丝腥气,立刻就会有苍蝇飞来,哪里需要谁去勾搭?你的警惕性,被狗吃了?”
沙吒术苦笑着连连点头,看着卜月一本正经的模样,竟起了戏谑之心,“我识人不明,要么今夜就死了,要么浮出水面,再做不了大事,都是罪有应得,你呢,又是犯了什么过错?主人想必不会让你死,但你日后怕只能做个真正的道长了”
“我,也是罪有应得”卜月本就心绪不佳,创口被沙吒术揭开,悲从中来,眼圈微红,他孤苦出身,拜了占星为师,加入无字碑已有五年之久,一直将无字碑当做自己的家,他无数次问过自己,若是重来,还会不会自作主张,拖延主人的复原,无奈的是,遵循本心,他的答案始终如一,主人令他为饵,事实上将他逐出了无字碑,他无悔无怨,只是心中空荡荡,虚无一片。
沙吒术没有再追问,低了低头,轻声道,“没了你,日后权忠和绝地做事,怕是更难了”
卜月摇了摇头,挺起了胸膛,话中满满的都是自豪,“权泷郎君梳理安东都护府,已然接近功成,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