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昌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,武后放下重话,李笊自然要梳理殿中省,那些迎奉他的人,少不得要清理出去,摆摆手,“无妨,你自放手施为,往日,是我想差了”
话到尾声,余韵悠悠,他不是顽石,武后三番五次敲打,不难明白其中深意,依附、挑拨、构陷、窃权,不过是小打小闹,丢人现眼,他定要做些大事出来,让权策之流刮目相看。
做大事,仅凭他自己,可是不行。
张昌宗满腹心事,一瘸一拐走远。
李笊在后,目送他远去,掸了掸肩头,嘁的一声冷笑。
不久,宫中传出消息,殿中省尚宫、尚乘、给使、司库等七个司局,自奉御以下,二十余人因妄为、擅权等事问罪,移送慎刑司惩处,素来以宽和著称的殿中省慎刑司,这次却下了死手,不到两个时辰,死讯连传,二十余人无一得活,暴毙狱中。
这些人里,大多数是张昌宗的亲信,却也有不少是上官婉儿的亲近人。
朝野震惊。
有些消息灵通的朝官,影影绰绰知道一些权策未能及时接到琼林宴旨意的事情,心知这是权策的反击,不由赞叹,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,冠军侯,真有大魄力者也”
太平公主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