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道,走着,你们中原人爱饮剑南烧春,咱们突厥人都喝三勒浆,还是父汗有主意,将两样酒兑在一起,定能对了你的胃口”杨我支兴冲冲拉着权策朝里面走,一转脸,才看到权策身后还跟着几十号人,又不像是仆役随从,挑挑下巴问道,“哎?你还带了这么多人,都干什么的?”
“都是大周军中老卒”权策摆摆手,介绍得很是简略。
军中老卒们听了,都是眉头一挑,相视而笑,也对,若是将他们的名号官位都报了出来,也太给突厥人面子了。
宴席是早就备办好的,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烧烤架,烤着四只羊羔,却不是平常所见的炭火在下,羊羔在上,而是立着的,火在四周,烘烤着竖着的羊羔,羊羔腹中塞了不少香料,香气有些刺鼻。
每个坐席旁边,都摆着个两尺高的木桶,权策初还有些好奇,靠近一看,顿时望而却步,里头都是酒浆,没有剑南烧春那么清透,也没有三勒浆那么浑浊,想来是默啜可汗勾兑的产物。“来,权策,就座”默啜可汗坐在上首,也不动弹,看了看权策身后的众人,眼神幽微,“来者都是客,都坐”
大周众多武将虽然大多是刀口舔血的粗豪人物,却也没见识过用桶装酒的,分开落座,都有些晕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