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的第一件事情,竟是带齐了使团上上下下,连同厨子马夫之流,足有五六百人,穿了孝衣,举着招魂幡,一道去了新安县公府,在门前广场跪的满满当当,堵塞了坊市大街,哭天抢地,嚎啕大哭。
“……天朝如父,藩属如子,西突厥孝子,后突厥逆子,哪有帮助逆子,对孝子施暴的道理?”
“……西突厥虽蛮夷,一向与大周同进同退,多经战乱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哇……求权侍郎手下留情呐”
“……西突厥土地不足惜,愿奉与天朝,不愿供奉虎狼,只求天朝公道,还西突厥清名……切莫助纣为虐,倚强凌弱,断了西突厥活路哇……”
……
哭声叫声凄凄惨惨,响亮无比,直干云霄。
新安县公府的门房脚底生风,飞快进去通禀,不片刻,府中护兵都尉薛用带了几百号人冲了出来。
阿史那斛瑟罗肌肉顿时绷紧,却见薛用却没将他们放在眼中,率众与他擦肩而过,冲到街道和广场四面,将围观的百姓人群与西突厥众人隔离开来,竟只是在维持秩序,将西突厥这些人当成了唱猴戏的。
阿史那斛瑟罗心头涌起一股耻辱,宫中的贵人撺掇他来闹事,他好不容易找到个靠山,只能勉强听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