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躬身道,“臣不敢”
“阿史那斛瑟罗,不怪权策恼怒,朕也对你很不满意”武后手放在权策的肩头,慢条斯理给他打理着头发,神情温柔,口中淡淡道,“西突厥内附,朕素来厚待,你却助纣为虐,这是背叛行径,照理,非死不可”
“陛下呀……饶命啊”阿史那斛瑟罗砰的一声将自己丢在地面上,砸的地面都有几分颤动,破锣一般的声音嗡嗡作响,“臣是被人蒙蔽诱惑,臣要揭发,愿将功补过,臣本意是静待天朝裁决,是宫中麟趾殿和豆卢相爷传话,言称新安县公为了岳家,要牺牲西突厥,臣,臣才……”
武后的手顿了顿,面上闪过难言的惆怅,她最欣赏权策的一点,就是不管在朝堂上怎么打生打死,大规矩守得很严,更从来不曾牺牲大周的利益,而她的儿子,大周的皇嗣,却是大方得紧,为了朝争,不惜将边塞利益扔出去。
“不用说了”武后终是失了淡定从容,呵斥一声,躁郁不安,拂袖坐了回去,“念在你迷途知返,死罪可免,但活罪难饶,权策,你说说,当如何处置他?”
“可赐阿史那斛瑟罗汗王府邸,常驻神都,另立朝中突厥王族后裔前往西突厥主政”权策的处置不可谓不残酷,阿史那斛瑟罗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