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仅有三子,也是命途多舛,屡屡遭厄,险死还生,而今不自量力,思慕庐陵王府上安乐郡主,承嗣枉自为人父母,却无力使他如愿,每每想来,心如刀绞,呜呜……”武承嗣说得凄惨无比,一开始只是神情悲怆,到后面,已是涕泗横流,语不成声。
听了他的话,义阳公主也红了眼圈,倒不是同情心发作,而是想到了自己和自家长子,自己在深宫冷眼苛待中长成,长子权策,更是多次命悬一线,没有他的浴血搏杀,哪里会有义阳公主府的今日?
义阳公主紧紧拉着权策的手,又是怜惜,又是自责,她与云曦在中秋节后出宫,在宫中安养月余,那个地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冰冷,反倒充满了恩宠和温情,让她一度迷失,现在想来,深感羞愧。
权策感受到义阳公主的柔弱,赶忙接过了话茬,“魏王殿下,如您所知,我母与庐陵王虽同有一父,却并非同母,婚姻大事,万万没有隔房做主的道理,母亲只是深宅妇人,于朝廷大事、宗族大事,都并不关心,还请您莫要为难于她”
他勉强保持着声调平和,心中却颇有恚怒,武承嗣自降身价,惺惺作态,与逼迫无异,逼迫的还是他与世无争的母亲,实在太也欺人。
“义阳殿下,承嗣并无为难之意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