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桌案,来到韦氏的面前,扶着她的肩头,凝视着她的眼睛,奇异地转移了话题,“王妃,我曾劝过你,莫要与我那外甥儿为敌,你没有听,一有机会出现,便迫不及待下场厮杀,我不怨你,你要强,要争,不服输,是好的,我极爱你的性情,这是我所没有的,但总该有个界限罢”
“王方庆为何倒戈?武三思为何背盟?幼弟李旦又为何突然杀出?你又为何至今难以抽身?”
“权家甥儿非易与之辈,有母皇和太平宠爱,有武功文名在身,如今更有实利在手,可为盟不可为敌,你能忍下武氏灭家之恨,与武三思联络,为何容不得权家甥儿?你能见着武懿宗的钱帛之利,如何对权家甥儿手握少府监泼天金银视而不见?”
韦氏偏了偏头,眼中闪着水光,倒也不隐瞒所思所想,“谁,谁又容不得他了?朝中权位就那么多,他和太平联手,把持诸多要害……武家人,武家人我又如何敢惹,要不是迫不得已,谁愿低声下气求那武三思?”
“归根结底,终归是我的不是”李显叹息苦笑,伸手将韦氏揽在怀中,“听我一言,莫要再去招惹权家甥儿,重润他们在京,他多有照拂,裹儿能洗脱污名,得这安乐郡主之位,也全赖他,虽说看他迹象,并不会因与你朝争迁怒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