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然。
庐陵王方面以这种方式,干净利落的表明了立场,退出了对武懿宗的争夺,将安乐郡主议婚之事交托给权策,跳出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夹缝之中,超然物外,不沾染因果。
少府监也很快有了行动,他们为皇家机构,官僚掣肘极少,依照鸾台行文,立时暂停了六家衙署的额外钱帛支持,以观后效。
唯一未曾整治的一家,却也是武懿宗的夏官衙门。
这个举动,在朝中打上了巨大的问号,令朝臣再度陷入迷惘之中。
感触最深的河内王武懿宗,却是挨了一记大耳刮子,又被塞了一嘴的蜜饯,痛并快乐着,一面暴跳如雷,一面无处宣泄,只是铆足了劲巧立名目,太府寺给他削减的,便从少府监翻倍拿回。
少府监的姿态清奇,你敢要,我便敢给,从头至尾,对他毫不设防。
三家衙门有了因应动作,仅剩的天官衙门压力骤增,天官尚书宗秦客、天官侍郎袁恕己,一直压着铨选郎中岑羲的揭帖,多方推诿,不肯松口。
岑羲一再坚持,宗秦客两人不为所动,无奈之下,他索性绕过天官衙门内部议事规程,径直具折上奏,以铨选司的职权,历数那百余人的过错轻重,详细载明对应的黜陟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