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,总算稍稍得了喘息的自由,不用再如以往,谨小慎微。
上官婉儿有些不解,但她也不问,她信他。
权策轻轻叹息,“自古美人如名将,不许人间见白头”
上官婉儿身子抖了抖,不管如何青春焕发,掌权数十年的武后,确乎已经进入迟暮之年,幽幽道,“郎君,你可曾为我想过退路?”
权策抱紧了她,深沉地道,“你我一体,我的路,便是你的路,你可能要出宫,也可能不用”
他搂得太紧,上官婉儿有点疼,咬着下唇忍着,眼睛闪了闪,“郎君,我要是现在就要出来呢?”
“唔?”权策微有些意外,一边思索,一边道,“也可,我来安排,只是神都暂时不能待了,你去剑南道鹿堂山,我们去过的那处剑胆山庄,祝平安也将满十岁,我常忧虑他的教养,时至今日,他有可能只是一手闲棋,但也不可轻忽了,你去管教,我也当放心”
“咯咯咯”上官婉儿突地笑出声来,身子贴着他滑了上来,叼了叼他的鼻尖,“我的傻郎君,你文采惊艳也罢,武勋盖世也好,奴奴也只会对你另眼相看,却难以征服奴奴,我最爱的,便是与你在群狼环伺之中,并肩践踏血火,刀尖起舞,颤栗在一处,欲罢不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