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翻掌之间,若有一丝差池,不劳殿下,本官便可令尔等万劫不复”王同皎的视线在随侍护卫侍女身上一一扫过,沉声威逼利诱。
十几名护卫齐齐抱拳拱手,跨上马匹,整装待发。
王同皎手臂用力一挥,车马辚辚起行。
房州城外三十里,接官亭。
两名玄色衣衫的汉子大喇喇坐在石阶上,两匹马拴在亭子的柱子上,不时打着响鼻。
其中一个矮小一些的,仰头看了看天象,有些忧虑,“这都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多时辰了,还看不到人影,莫不是出了意外?”
另一个高大些的,却是率性得多了,向后一靠,仰面朝天躺着,嗤之以鼻,“意外?意外就是疑心生暗鬼,这房州鸟不拉屎的地界儿,也不知有什么好防备的,在乡下待久了,再贵的人也是乡巴佬,哼……”
“嘘,休要瞎说”矮小汉子赶忙制止他,踢了他一脚,“这里头可还有五郎君呢”
“我又没说五郎君”高大汉子嘟囔了句,扯了根枯黄的狗尾巴草,放在口中叼着,浑不在意。
他们都是定州张家的远支族人,武后顾虑保密事宜,没有自宫中派人出来传旨,也没有惊动官场,而是选了张昌宗的家奴,以探看张易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