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慎落了话柄。
“莫要见外,你和权家甥儿唤我声舅父便好,璟儿该唤我伯父,说起来,豫王弟自幼就藩离京,他得回京时,我又在外,兄弟一场,印象却都在孩提时,已是记不清他的模样了”李显握着李璟的手,眼圈微红。
“殿下切莫伤怀,大郎曾言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,父王就在渑池,距此不过百里,晚辈甚是知足感念”有些话,李显可以说,李璟却不能,回应天衣无缝,也并没有顺嘴改口,他早经历练,心志坚如磐石,不是李显一番作态可以动摇的。
“好,好”李显连番遇挫,口中荆棘丛生,再看旁边,权策身躯挺拔,默然挺立,听着两个兄长与他对答,不见丝毫烟火气,任由身侧的裹儿拿着他的手掌摆弄,面如春风,笑意微微,更见高深莫测,令他难以兴起心思再与他对答。
“咳咳,殿下乍见这许多得意后辈,心神波动,有些失态了,毕竟是至亲骨肉,殿下终是惦念你们的,当日在房州,每每听到你们几个的消息,或是冠礼,或是成婚,或是权策写出诗词佳句,立下战功,殿下总要多饮几杯”韦氏恰到好处插入了进来,言笑晏晏,虽没有改变李显的慈爱基调,却不动声色将称谓转了回来,以姓名相称,不近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