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,去求姑祖母,就说,说咱们一支不居京城,去剑南道利州守祖坟也是好的”武崇望急声道。
武攸宜摇摇头,没有再言语,深深看了他一眼,抬起手在马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,送了儿子最后一程。
马蹄北去,冷风送来阵阵嚎啕声,武攸宜的身子缓缓佝偻了下去,眼前一片昏暗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,他谨小慎微了一辈子,不掺和权势之争,鲜少行差踏错,官位也是节节高升,却不料,疏忽了教养儿女,临了临了,落得个人伦惨剧、家破人亡。
方才儿子的一席话,破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,胆小怕事,毫无担当,求人靠人,没有志气,休说顶门立户,连立身存世都难说。
城门口一阵喧嚷,又有一彪人马自安喜门出来,鲜衣怒马,气势如虹,出城之后,前行十余丈,便踞坐马上,顿步不前,极有节制,两侧有大批身着吉服的銮仪使者,擎着各色旗幡,雁翅排开,很是威严肃穆。
武攸宜识得,这是天朝贵戚重臣迎接外藩使团的礼节。
他定睛看了看,为首一人,穿着雪白的皮毛大氅,里头是天蓝色的便装袍服,头戴紫金冠,面如冠玉,正是权策,权策身旁,一左一右,跟着两位紫袍大员,宗正寺卿赵祥,鸿胪寺卿邓怀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