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宫,洛城殿东配殿,三教珠英纂修馆。
作为纂修馆顾问,权策和上官婉儿对这份差事,都不算尽心,权策来过一次,以云曦生产为由,正经八百向张昌宗告假,借以表明不愿出征的姿态,上官婉儿也来过一次,带来了一份光怪陆离的珠英学士举荐名录,塞了不少裙带关系进来。
惊鸿一瞥之后,两人再也没有在纂修馆出现过。
用权策诗词的拥趸国子监祭酒明山宾的话说,“新安县公不来,文字俱无颜色”
今日却是破天荒,两人联袂而来。
张昌宗迎了出来,笑容满面,他与这些文人没有多少共同语言,平日也很少来,这几日却是雷打不动,天天按时点卯,到了时辰才下值,比那帮珠英学士还要敬业,却不是巧合,而是他那五兄张易之交代的。
“上官昭容、权侍郎,一向久违了”张昌宗拱了拱手,皮笑肉不笑,心气犹自不顺。
权策的前后差别太大了些,上一次来告假,颇为严肃,似是把加官弄成了实职,令他忧心许久,谜底揭开,却只是利用他做了一场戏,用完即抛之脑后,两个多月,不闻不问,安插人的好处也一点都不落下,忒也欺人。
权策含笑相应,“张供奉有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