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迈上丹墀,矫首回顾,在权策身上停留了良久,只见他面如平湖,不见大功得成的骄矜之色,也没有迫使姻亲付出惨重代价的难堪纠结,就是那样平平淡淡站着,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武后的眸光越来越深,归于一个动人的微笑。
“朕体不豫,相王、梁王代朕作陪”
“权策,你与后突厥默啜部分属姻亲,公而忘私固然可嘉,太过不讲情面,也是不妥,此乃家事,便不再此地详说,你请大王子随朕同来,在朕面前,找出个商议情理兼顾之策,不然,休说云曦,便是朕,也饶你不得”
此言一出,众人神情各异。
大周朝臣王公骚动一瞬,便归于沉寂,权策处置外藩事务,事机圆满,当得起大公无私,任谁也找不到话说,武后为此心生怜惜,法外加恩,虽说突兀,但并不出格。
外藩队列中,大多只是对权策的得宠程度,有了更深认识,只有暾欲谷,面色有些紧张,旋即恢复平静。
和议已成定局,即便天朝有意变动,也当另外设法,不至于朝令夕改,损伤默棘连部利益。
“臣遵旨”权策躬身应命,在众目睽睽之下,迈步面向杨我支。
不过区区数日,杨我支仿佛苍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