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做修书杂事,无法弄权贪渎,早已忍无可忍,弹劾权策这个朝堂重量级人物,完全可以作为他重返朝堂的跳板,王同皎阻碍这件事,就是阻碍他的前途,如何能不恨?
王同皎仍是不正眼看他,目视前方,反问道,“敢问宗学士,若是操切弹劾,不慎落入圈套,开罪了权郎君,引发反弹,这等责任,你可承担得起?”
宗楚客怫然大怒,站起身来,几大步迈到王同皎身前,居高临下,“王同皎,你也是贵姓之后,却胆小如鼠,真真丢尽了祖宗的脸面,若都像你一般,畏惧那权策,指鹿为马也无人敢言,他权势声望势必更上一层,那时,又有谁人能制他?”
“你王同皎口口声声将权郎君挂在嘴边,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?还是首鼠两端,在为权策张目?”
宗楚客阴测测地话,令王同皎如坐针毡。
说他怕了还好,他曾屡次败在权策手中,阴影确乎是存在的,但说他首鼠两端,事关政治操守,绝不能等闲看待,当即站起身,朝着韦氏躬身拜倒,“殿下,臣本无德能,仓皇贬入房州,如丧家之犬,蒙殿下青眼,在驾前奔走效力,尔来已有七载,志虑忠纯,心力唯一,绝无二心,殿下明鉴”
韦氏摆摆手,让他起身,随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