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出了什么岔子?”韦氏看出张易之压抑的惊怒,站起身,亲自执壶,为他倒茶,笑脸迎人。
张易之不好发作,沉着脸思量片刻,自胸前掏出一方锦帕,放在桌案上,站起身来,冲着李显拱手道,“太子殿下,深秋露重,还请善自珍重”
话落,转身大踏步离去,片刻不欲再多停留。
参与政治角力,利益为至上要务,锱铢必夺,个人私情乃最微末之事,不值一哂,乡间地主老财,尚且知晓忍字头上一把刀,堂堂储君,竟连制怒都做不到,如同野牛斗殴,争那一拳一脚,夫复何言?
张易之打消了与东宫巩固合作的心思,撇清干系,公事公办便好,他实操不起这份心。
东宫,真不是个好盟友。
韦氏将那方锦帕拿了起来,冷笑一声,转身仍在李显面上,厉声道,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张放狂悖,不识忠义,该死”李显拿起锦帕看了看,面前一片混沌,若不是张易之作祟,那势必有个暗地里的黑手,在操纵这一切,他难得硬气了一回,站起身怒道,“我不敲山震虎,岂不是任谁都能欺到我东宫头上?”
“呵,好大威风?”韦氏夷然不惧,走了两步,与李显面面相对,戟指他的鼻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