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长的一段路,权策这一大家子,走了许久。
到得通天宫前,宗晋卿和武延安迎上前来,躬身施礼,口称拜见。
这两人,都有些畏缩,头都不敢抬起。
却也无法勉强,这是武后用人的冷酷之处。
宗楚客死,宗晋卿得以出仕,武延秀死,武延安得以出仕,官位竟然雷同,一左一右,都在通天宫,很难不令人联想。
他们两人身上带着家族的原罪,风光不起来,看着彼此,像是照着镜子,愈发难以自容。
“大兄,大嫂”国礼之后才是家礼,武延安轻唤两声,微微抬了抬头。
武延基拍拍他的肩头,与权策交道多了,他也颇为自责,同是做兄长的,权策能管教提携弟弟们,如今成列成行,各自出息,虽不同姓,胜似骨肉,他却是只顾着自己,先是分府,再是别居,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。
“好生当差,莫要胡思乱想,晚间下值,记得去父亲院中请安”武延基并不善于说软和话,生硬地吩咐了一句。
“是”武延安微微错愕,很快应下,一时间表情有些纷乱。
通天宫规制浩大,远不是九洲池的瑶光殿所能相比,这等大宴,所有赴宴人等都可在殿内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