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了一眼。
“相爷明鉴,下官并无此意,下官,下官……”夏官尚书袁恕己伸手将甩到脸上的纸张取下,面色阵红阵白,张口结舌数次,放弃了辩白。
权策是文昌右相,他的顶头上司,相王是他的恩主,上司要查恩主的账,无论他如何做,都不会有好结果。
平心论,权策主政,并不曾因他的派性立场针对过他,但他却因派性立场,必须完不成他交代的差事。
“袁尚书,本相再次提醒你,你做的是朝廷的官位,拿的是陛下的俸禄,你攀附谁,心向着谁,本相不管,但终归有大周,有朝廷,才有尔等,这个干系,你务必谨记”
“你若是尸位素餐,无法履职,坐视朝廷权威蒙污,大周利益受损”
“本相,绝饶你不得”
权策又是一通呵斥,掷地有声。
“相爷教诲,下官铭记”袁恕己咽了口唾沫,干巴巴地道,“下官有意请唐侍郎负责核查此事……”
“你官衙内事,无须说与我知”权策挥手打断,“本相再与你一旬时日,将虞山军军资细目带来,退下”
袁恕己面色一僵,躬身将地面上的文牍拾起,迈着沉重的步伐,告退出去。
“狄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