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裹儿一度能自由出入宫禁,同样不长久。
圈在深宫,明面上身份尊贵,实则与软禁无异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李重福捧着黄绫诏旨,伏地痛哭不已。
对他而言,这不只是解除了软禁,实在是脱离了苦海折磨。
“瞧这孩子,旁的都好,就是眼皮子浅了点儿,大喜的日子里,还哭上了”韦氏咯咯娇笑两声,俯下身子,亲自将他拉扯了起来,温声道,“日后便要自成一府,可不能失了体统”
李重福抬起头,不期然见到韦氏眸中的冷光,身子一激灵,啼哭声顿止,只有眼泪还在一串串无声滑落。
权策见状,赶忙招呼着众人恢复秩序,依礼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。
“仪礼已毕,本宫且去后苑招待女客,诸位贵宾且请尽兴”韦氏用眼角扫了权策一眼,告了声罪,便离开了正堂。
“有劳内侍,传来佳音,还请赏脸入席,饮一杯水酒”张易之人逢喜事,也不再自矜身份,随口相邀。
那内侍年岁颇大,圆滑得紧,“公爷开了金口,老奴敢不从命”
此时仪礼已毕,主家与来客中身份显赫之人,在正堂重开宴席,相对排开两行桌案,每个桌案后头,各有两名侍女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