蹦跳到他面前,脆声说道,“奴奴想着,安排些人手,在民间散播谣言,什么控鹤府冤魂索命,每修到一个阶段,就要用人命祭祀土地神啊,反正怎么惊悚怎么来,让他们招不到人,您看怎么样?”
见她兴致勃勃,小嘴哒哒哒说个不停,权策也无意打消她的积极性,“甚好,你与千金商讨一番,切记要缜密行事,切莫留下痕迹”
这等小手段,充其量能够给二张兄弟添点儿恶心,武后屡次包庇他们二人,甚至亲孙丧命,都不改初衷,显然恩宠已经牢固,不是轻易能够扳倒的。
“是,主人”玉奴响亮应命,兴冲冲跑了出去。
玉奴走后,权策的脸色缓缓垮了下来。
李重润未及冠而死,依礼称作早夭,他未曾婚配,也无子嗣,丧事从简。
宫中避讳,不治丧事,停灵在神都郊外白马寺,三七而葬。
今日是二七,吊祭的大日子,他也将前去祭拜,心中之焦灼,无以复加。
他接受了上官婉儿的建议,改善了进击之路,相比原本的紧锣密鼓,面对武后的小心翼翼,眼下的局面,算是回到了政治舒适区,有充足的辗转余地和腾挪空间。
付出的代价,恐怕就是挥之不去的良心谴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