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氏斜了他一眼,不屑道,“本该入内侍省的奏疏,到了政事堂,手脚定是出在内侍省,那里头水深似海,便是个洒扫的,都有几十个心眼,戴了不知多少人皮面具,你且去动一个给我瞧瞧?”
“哎……”李显长长叹口气,双手捧着脸,垂头丧气。
韦氏实在看不下去,招手唤来宫女,“去,花厅张罗一席酒宴,叫沈佺期王同皎他们陪着,殿下这心病,醉一场也就好了”
“是”宫女盈盈应诺,自去安排。
“终是爱妃疼我”尚未饮酒,李显似是已经醉过了,揽着韦氏的肩头,凑过嘴来,就要与她亲热。
韦氏却是灵巧起身,恰到好处避过,做若有所思状,“今日朝中之事,你在场亲见,可看出是谁在为难二张兄弟?”
李显一个趔趄,身子栽歪,倒在坐榻上,也不气恼,尴尬笑笑,将廷鞫始末一一道来,让他分析,却是为难,“朝中各方,多少都有掺和,论起损失,除了恒国公二人,便是梁王最重,我家也有重福失陷,相王弟和大郎,都是因武崇敏卷入,影响轻微,近乎全身而退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显忍不住抱怨几句,“母皇对大郎也太过偏宠了些,丹墀御座让他登了也罢,竟一直拉着他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