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他对这等拉媒保纤之事,颇为抵触,再也不愿做大包大揽,一言而决的事情,便是权竺与崔莺的婚事,也只是做些探查,给些参考,大多决断,都是权竺自己和义阳公主所作。
郑镜思和寿昌县主两人,大红吉服,金丝银线灼灼生辉,一个沉稳有度,一个婉约柔顺,恰似一对璧人。
念及往昔,初见郑镜思的时候,他还是个礼数周全别别扭扭的世家少年,带自己去渡口画画,先是对出身低微的族兄郑重不屑一顾,又对拜自己为师的堂舅卢照印大放厥词。
眼下,历经摔打,却已是百炼成钢,御史台内,御史大夫葛绘地位超然,更多精力放在权策麾下大派系的运转协调,甚少插手庶务,一应查案鞫问处刑,都是郑镜思一人作主,久掌大权的浩然气魄,染上世家子弟的雍容华贵,可称公子如玉。
某种程度上,郑镜思与权策很像。
权策视线微移,落在寿昌县主身上,与旁的皇族女儿不同,她要安静许多,性子温婉和善,除了舞蹈之时,能见到她欢腾激越,平常都是稳稳当当的,此时静静站着,落落大方,脸上恬淡之余,偶有几丝红霞。
权策神思遐飞,想到当初西凉殿上,寿昌县主与李裹儿相对起舞,惊艳了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