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挑了挑眉头,呵斥道,“有话直言,吞吞吐吐,成何体统”
“是,陛下”内侍利落地跪倒在地上,“恒国公和邺国公,赤着上身,在殿前负荆请罪”
“嗤”武后嗤笑一声,顿了顿,挥手一指,“你,去代朕问话,既是请罪,便自行将罪状说清,朕自会酌情宽宥”
角落里站着的谢瑶环,眼睛闪了闪,面色古井无波。
那小内侍没多久便去而复返,“陛下,恒国公说,他罪过有二,一是失了平常心,犯了善妒之罪,因奉宸府内部不靖,迁怒于梁王,捕杀了梁王府上的管事,二是办差不利,孱弱无能,不能为陛下效力分忧”
武后长长吸了一口气,又徐徐吐出,双手按在额头两侧,只觉脑子里阵阵绞痛。
张易之大张旗鼓,弄出负荆请罪的戏码,与其说是在认罪,不如说是在鸣冤告状,他认了杀害梁王府管事的罪过,却又暗示,街面上山林中,控鹤府的人马死伤,都是梁王反击所为。
“瑶环,传旨给……”武后话说了一半,又停了下来,随手拿过案边一摞奏疏,却见朱批阅办,副署的都是武三思,没有权策的踪影。
“权策在作甚?”
谢瑶环恭声回应道,“回陛下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