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之眼神闪了闪,“承蒙右相关照,只是旬日功夫,怕是难以回天……”
权策站起身,双手按着桌案,呈俯视姿态,“依我之见,你既是已经强硬针对,便不可示弱,只能示强,否则,只会让人窥破虚实,趁势而上,则局面不可挽回”
张易之默然思索片刻,颓然道,“右相说得有理,只是一味攻杀对局,又该如何收场?”
权策笑了笑,话锋陡然一转,“朝中近来要务,以春闱为重,朝野各方,无不觊觎,梁王自也不例外”
张易之登时了然,权策说的是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明面上争斗不休,暗地里设个局,拿捏武三思的罪证,一举将他掀翻。
果真不愧城府深沉,算无遗策,张易之心悦诚服,露出久违的笑脸,连连抱拳拱手称谢。
权策摇摇头,却是高兴得太早了,直言道,“恒国公,眼下春闱,由春官侍郎宋之问一人把持,此公风评不好,且行事冥顽,春闱进展缓慢,至今春闱考官和执事官都未定下,且他与你过从甚密,势必引来武三思防备,难以诱敌,且让他病休一阵,将春闱筹备之事,暂时交给铨选郎中蔺谷承当”
“你放心,该你的份额,不会少”
张易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