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易之失声笑出来,拍拍张昌宗的肩头,“呵呵,休要胡言,这哪是沼泽,分明是我定州张氏一族的福田,人贵自知,我没有权策那般本事,你也莫要为我担忧,时也命也,形格势禁至此,做个士大夫卿相,匡扶天下的大梦,早就醒了”
“五兄放心,我晓得了,这就去安排,咬死武三思,打疼东宫”张昌宗信誓旦旦。
“不必,这些琐杂事,我来做”张易之抬手拦住他,神色一肃,“你禁足奉宸府,大大不利,陛下明日移驾上阳宫,我请个恩典,令你陪侍,你且好生歇息,明日定要好生表现,莫要令我失望”
张昌宗连声应命。
山南道,襄州,刺史府。
襄州刺史韦玄挺正在院中,对着衣着纤薄的妾室,写意作画。
毕竟是隆冬初春,小妾冻得瑟瑟发抖,却不敢言语。
韦玄挺五缕长髯,面皮白净,眉眼方正,温文尔雅,只顾面前画作,并不理小妾的死活。
“刺史,外头通商府郎中求见”
韦玄挺手上顿了顿,颇为不耐,“让他进来,有话快说,莫要扰了本官雅兴”
“是”
襄州通商府郎中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,“刺史,大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