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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镇笑了笑,转身去了书房,未久,管事来传令,没有家人在府中的,全都开革发卖。
当夜,别院中又来了数十个劲装汉子,都是壮硕有力,目露精光的勇武之辈。
其中,有两人,抬着个柳条筐,这种容器,书生用来装书,乡间妇人用来装菘菜。
他们似是得了吩咐,直入正堂书房,无人拦阻。
柳镇蹲下身,将柳条筐揭开,里头是个黑匣子,装着一些发黑的灰。
“齐冲,够狠呐”
柳镇喃喃了一句,这是他派去齐冲身边的心腹,一贯负责两人之间的走动联络。
齐冲没有隐瞒他的死因,被人盯上,遭人刺杀,行非常事,不能留半丝风险,齐冲当即将他刺死,拖拽着丢入起火的值房中,毁尸灭迹。
由杀人灭口得了启发,齐冲自己又在通商府放了一把火,将档案文牍付之一炬。
“天真,以为这就死无对证了?却忘了送出去的铜钱,无一不是证据”柳镇冷哼两声,回到座椅前坐定,陷入沉思。
他得了蒲州刺史赵芬的传讯,最先放火烧了通商府更夫值房的,是他,此人阴鸷奸猾,与自己想到了一处去,想弄出些动静,将朝廷的视线引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