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起一抹红潮,兴奋得有些失态,仰头大笑,“哈哈哈,天日昭昭,可为证人,相王清净自持,安守本分,绝非祸乱地方,野心勃勃之人,都是有心之人恶意诬告构陷,居心叵测……”
“虎父无犬子,狄寺卿明察秋毫,断案如神,理刑本领,不让令尊狄相爷,可喜可贺”
高力士喜翻了心,扑上前来,双手捧着狄光远的手,谀词潮涌,将他夸得天花乱坠。
狄光远任他在那里唱念坐打地表演,冷眼旁观,待他兴奋劲头儿稍微过去,才怜悯地看着他,幽幽出声,“高太监,你就不想知道,那被相王纵容的刁奴,是何许人也?”
高力士自幼行走宫禁,早已练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,听到狄光远的暗示,哪里还猜不出答案,脑中轰的一声炸开,遍体冰凉。
双膝一屈,跪在稻草垫上,身体团成不大的一团,一串串泪水,泠泠落下。
狄光远站了片刻,心下叹息,再精明奸猾,再忠心耿耿,不过还是个少年人,因白檀木案,阖家满门抄斩,净身入宫为奴,眼下,又因主子贪心不足,落得以身替死的下场,一再落入朝局江湖中,只能怨你命太薄。
“拿去,画个押吧”狄光远整理好心情,目光冷酷起来,自袖中掏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