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城城防严密,坊市屋舍密集,这些粟特人聚居一处,施行抓捕,无须惊扰太大。
黢黑夜中,万籁俱寂,独有一处临街茶楼烛光微微。
武崇行坐在桌案边,无心品茗,呆呆坐着,脑中盘算前后来去,唯恐有所疏漏。
“呵呵,崇行呐,此事策划已有月余,又得大郎首肯,按部就班施行,都是顺利的,眼下只是收网,无须忧虑过甚”武崇行的对面,坐着个英挺青年,穿着武将常服,神完气足,他是杞国公、左武侯卫大将军李璟。
“国公说的是,万事俱备,量那些粟特人摆弄不出什么花样,右相今日未曾亲至,本也说明,他对崇行郎君是放心的”旁边还坐着一人,气质华贵矜持,是清河崔氏嫡孙、洛阳司马崔澄。
“多谢二位宽解,此事牵涉甚大,后续许是还有朝堂角力,崇行担忧有所不谨,累及大兄宏图”武崇行勉强笑了笑,饮了一口茶,倒也不隐瞒心事。
他与武崇敏,在权策面前,身份极其特殊,说是视若亲弟,都已经不足,更像是培养看顾亲子,因此之故,权策身边人,对他们从不以官位、爵位相称,亲近有加。
“崇行郎君这般,已经算得沉稳了,想当初,我初次履职,只是缉拿个采花贼,连坐